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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绘:静默中的女性青春病灶

色影无忌
海杰
vivian
2011-11-16

以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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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写真集:篠山纪信《少女馆》

 

以绘站在自己作品展览的一角,默不作声。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她,在看完所有作品时,我们突然发现,她站的地方正是作品观看结束的地方。也就得和她相遇,并且问些与之相关的问题。

这是在今年平遥摄影节上,她的作品首次在公众前亮相。  

筱山纪信作品《少女馆》

筱山纪信作品《少女馆》

同样以女性,甚至是少女表情出现的肖像写真系列,在筱山纪信的少女馆里,日本少女的天真、美好而略带性感的影像,在某种程度上,与荒木经惟肆意而且扭结的视觉表达建立了直接对话。惯常的女优叙事,致使我们对于日本女性的观看,带有一种先入为主的窥探和游戏场景植入,而筱山纪信的《少女馆》在很早的时候,就用一种戒律式(站姿统一规整,不苟言笑)的手法来表现处于视觉观看中的日本美少女群体形象。在中国女摄影师以绘的镜头里,同样出现了去复杂化的美好面孔。她的作品中,女性的年龄被摄影师有意做了模糊处理,她在一个向上的纬度上建立了情绪,即便是她自己的小女儿,在镜头中,也是有着成人的梦幻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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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曙林作品八十年代中学生

这种以女性来承载我们内心的偏僻之处那些较为动人情愫的行动,在国内的摄影师中,也不少见,如任曙林的八十年代中学生,还有罗洋的女孩们。任曙林的作品,是在集体记忆的沙盘上,筹谋自己的美学取向和诉求,那个时代群像有着现实的映照,在这种映照之下,人物肖像承担着还原现场的功能,同时拓宽了写真的场域,丰富了写真表情,只是这种拓宽还是以往时代纪实的一个变向,脱离时代,则意味着,此种表情失去了存在感;而另一摄影师罗洋,倾向于女性视角下的女性表达,她的镜头里,女孩们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有着难以掩饰的青春伤痛,这种残酷的青春物语式表达在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的电影中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中,就有范本,唯美的镜头,青春期困惑与纠结,毁灭式结尾,都是青春肖像的优秀范本。

 

罗洋作品《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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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性视角的女性表达中,他们对于女性建立的观看,很多有着日本“女性电影大师”沟口健二的“姐姐”情结,在他们的词语表中,姐姐就是美好的象征。甚至,姐姐意味着所有善良的女性。 而在女性的群体关照中,她们义无义无返顾地进行着自我的赞美与直视,她们担负起自我认证和建立话语系统的角色和努力,散发着迥异于男性主导的勇气和魅力。

回到以绘的作品,她在自己的作品中进行了一次近乎真空的过滤,让女性们(准确的说,应该是女子,因为她的作品某种程度上在消除女性性征特有的符号性)在诸如窗户前、田野中等空间中,以一种古典油画的美学展示作为主体的肖像写真,这些写真并没有立足于问题,而是将自身所具有的美好与理想化的表情重点表现,然而,这些看起来静默的、干净的、微风一样吹过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具有了忧伤的气质。或许,此刻的忧伤才是摄影师的忧伤。她的作品带着淡淡的抒情,有如一篇舒缓而略带伤情的散文,在自我的抒怀中,把美好和与之同在的青春病灶给我们看,需要强调的是,以绘表达的隐秘性是很多摄影师所不具有的。

 

以绘作品

田野、白色的背景、女性闺房等等这些浪漫而去污化的环境是以绘的大语境,而女子们站在画面的中央,甚至,她不忘在女子的头上放一个苹果,在青涩的情景设置中,让人物在静默中定格,不可不说的是,此种静默近乎妄想,这妄想乃是我们理想化的生存状态,唯其如此,方显珍贵。也就是说,以绘说出了我们内心的苦闷与向往。她的作品越受欢迎,就越发说明我们的妄想更加虚妄和难以靠近。纯美很难表现,多一分则甜腻,少一分则寡淡。

再来讨论筱山纪信的少女馆就显得特别重要,因为都是东方叙事,都是以女性来作为视觉承载,筱山纪信是以日本特有的少女“洛丽塔”式情结取胜,对少女的观看反映了日本的审美特点。而以绘的女性们,作为独立于观看之外的面孔出现,她甚至是反观看的,她的女性们的眼神有的是处于微闭的享受状态,有的是与观者处于对视状态,因此,这种眼神与观者的观看产生了平衡。在大量的写真类作品中,以绘的作品,直视观者的在场,并建立起对于观看的尊重与自信,甚至这种对于观看的重视与互动,丰富了中国写真类作品语言系统。

对于部分作品的手工上色再造,将摄影从复制和映照的惯性中解脱出来,消弭了时间性和时代性,产生了多义,带来了解读的多维空间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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